哲一

一部高水平的文學雜誌,必重視作品的遴選和修編質素。因此,文學雜誌的編輯團隊,便須肩負重任,保持作品的上佳水準,以達去蕪存菁之效。

擔當如此關鍵職位,誠非泛泛之輩。除了對文學事業有熱誠,還須擁有相當文學資歷,且對中、外文學有一定認識,方可勝任。前文介紹過幾位名家,將為即將登場的網絡文學雜誌坐鎮。是時候簡介一下,這部文學雜誌的幕後團隊。

小害,是這部文學雜誌的創辦人。自中學時代始,小害已接觸各種文學作品,包括新詩、小說等,亦經常在不同的網絡媒體,發表詩作,享負美名。小害的作品,多散見於《新詩 .com》、《圓桌詩刊》與《香港詩人報》。而他於二零一三年度之青年文學獎,更勇奪新詩高級組亞軍,能獲如此殊榮,作品水準之高,不必置疑。

芷諾,同為文學雜誌的創辦人。從二零零九年起,芷諾即擔任「圓桌詩社」秘書長、香港小說學會理事等要職,也是香港詩歌協會的資深會員。她曾經出版電子書《跡》,詩作亦入選《潮港詩選 ── 大海在其南》,作品多刊於《新詩 .com》、《深圳特區報》、《詩歌月刊》、《情詩季刊》、《百家文學雜誌》、《文學評論》等刊物,其作品之流行程度,斑斑可考。

浩銘,專擅文學作品評論,其人通古博今,足以擔任雜誌的首席學術顧問。他的研究範圍,包括有傳統粵曲、廣東流行曲、唐宋詩詞等,對網絡與文學發展關係與出路等議題,亦多有心得。近年更開始涉獵新詩,詩作多載於《新詩 .com》。

角角,畢業於著名學府的中文系,現職編輯,對篩選和編纂作品,自有獨特見解。她的詩齡已逾四載,作品除收錄於《新詩 .com》,更散見於不同文刊。

由小害擔任社長,哲一擔任主編,芷諾擔任秘書長、編輯,浩銘與角角擔任編輯,一部追求高水平的文學雜誌,不日隆重推出。有關雜誌名稱,面世日期等重要詳情,快將在《新詩 .com》公布,請大家密切留意。

最後修改日期: 16 2 月 2014

作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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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網上文學雜誌的社長,我欣然宣布,本網站將於2 月14 日 正式成立,詳情請留意更新,謝謝!

本文學雜誌的名稱是《文學人.com》,網址為:http://wen-xue.com,或http://文學人.com,歡迎各位蒞臨及指教。

洪健生 

贺新鼎盛事,景象肇庆!诗友洪健生

    謝謝詩友洪健生的祝賀,希望能有多一個優良的文學園地,讓大家發表及聯繫,感謝!

他們 作者:唐明 他們每天要工作十二個小時,或者更多 他們沒有節假日,也沒有星期天 他們只有一年一次的春節回家,才是復活節,才是耶誕節,才是狂歡節,才是星期天 他們每天都要加班,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是正常,超過算加班,沒有加班費 他們哀歎:好累啊!這個世界沒有一朵花聽見 他們哭泣:好苦啊!這個世界沒有一棵樹迴響 他們中的一個女孩輕輕的說,我好想休息啊。說完就合上了眼睛,離開了人間 他們一個男孩懷著詩意說,想去天堂看看海子,談談詩歌。說完轉身出了工廠宿舍,來到十七層高樓縱身一跳,飄逸了人間 他們過完了春節,就丟下了老人和孩子,化身為南下或北上的鐵軌,鏽跡斑斑的脊樑骨扛著一條東方的大紅龍在裸奔 他們貢獻了青春與汗水,卻在各個城市收穫一卡車的白眼與冷漠;與此相反的是,累死累活十二個小時後的收入僅夠維持低端人口的低賤生活, 他們在家鄉丟下的老人,無人照顧,病死在家中後多日,才被鄰居不堪蒼蠅的臭味破門而入發現 他們在家鄉拋下的孩子,遭人歧視,離家出走不上學。冬天來了,在城市流浪的孩子,在垃圾箱生火取暖,孩子們不知道,不幸出火災,被活活燒死 他們冒著生命的危險化作一輛輛奔跑在國道上的卡車,到手的收入,卻被高昂的油價,被重重迭迭的收費站,被蠻橫的交警,吸血走了 他們在這個國家的心臟,在寒冷的冬天,被像牲口一樣,從出租屋的家裡驅趕到大街上流浪。奮鬥了多年的家園與積累的財富,一夜之間,夢醒為落花流水 他們沒有醫療保險,也買不起商業的醫保,大病住院了,只能向親友借錢,背上沉重的債務,借不到,只能呆在家中活活等待死神的約會 他們的孩子生病住院了,做媽媽的只能脫光衣服,赤身祼體,舉著求救的牌子,在深圳市大街上四處游走,向每一個過往的路人乞討 他們看不起病,付不起昂貴的醫藥費,被醫院們停藥,被醫院招來保安從病床上拉起來,拔掉氧氣管與輸液管針頭,被保安強行驅趕出醫院 他們在醫院門外,求教無門,沒有人伸出援助之手,只好默默等待死神的到來 他們中的一個老人,由於拖欠了醫藥費,被醫院鑒定成是死人,送到火葬場,快要被火化時,這一刻,才發現是活人 他們沒有最基本的養老保險,老了,不能工作了,只能依靠子女從牙縫裡擠出一點錢來,艱難地供養生活費 他們的子女生活貧困或者沒有子女,只能流落街頭巷尾,或是窮鄉僻壤 ,成為一具無人認主的屍體,在火葬場化作一縷青煙 他們的私有財產沒有受到法律的保護,花了大筆的錢財購買了房子,七十年後,就要被收歸國家所有 他們的房屋被以各種名義強拆,為了要討回損失的財產,被迫踏上望不到盡頭的上訪之路 他們的田地被強佔,失去了生存的必須資源,踏上維權之路後,就伴隨著被毆打,被軟禁,被非法關進黑監獄 他們在反抗強拆,沒有武器,只能隨手拿起農具,鋤頭或是鐮刀,殺死或是打傷前來強拆的村官,卻被聞訊而來的員警捉捕,被法官判處死刑,或是被判入監獄服刑 他們或是下崗工人,或是從農村出來,或是低收入家庭。為了生存,成了街頭小販,被城管追,被城管趕,被城管暴力執法,被城管毆打 他們反抗,順手抓起什麼東西反擊,殺死城管或是打傷城管。末了,被執行死刑,或是投入監獄服刑 他們響應上面的號召,興高采烈地出門而去,高喊:釣魚島是中國的!蒼井空是大家的!然後,拉幫結派,去砸日本車,去砸日資開在中國的商店,抵制日貨,無所顧忌地渲泄愛國主義的激情泡沫 他們激情消退後回到家後,卻發現自家的平房瓦房已經被拆遷辦光榮成烈士,在一片瓦礫的廢墟中嚎啕大哭,沒有一粒灰塵同情 他們年輕時參加這個政權的軍隊,響應這個政權的號召:抗美援朝,保家衛國。與美國大兵在朝鮮浴血撕殺,留下一身傷痛。到老了,看不起病,養活不了一家老小 他們用軍隊的組織方式聚集起來,一起集體維權,或是聚集某個城市示威,卻被員警驅趕,被毆打,被投入看守所 他們的言論自由被剝奪,本是自由暢通的國際互聯網被防火牆封鎖成一個局域網,即使是使用翻牆軟體,在海外社交網站,雜誌網站上發言,發圖片,發表文章;一個不小心,涉及了敏感話題,就被員警半夜破門而入,請去喝茶,或是投入監獄 他們的文藝創作被限制,漫畫不能對準執政黨和領導人;否則,會有大麻煩大災難的瀑布臨頭 他們的通信自由被監控,用手機微信與朋友聊天常常被刪除。有人在與朋友聊天說,習豬頭怎麼樣了?好幾年沒有看新聞聯播了。就被監控員警聞訊帶走,拘留十天 他們的結社自由被剝奪,不管是公開前去登記註冊,還是暗地裡秘密,一經發現,就要宣佈為非法組織,被取諦,結社的人被投入監獄 他們在學校學習法律知識,出來社會後依靠法律知識作為謀生手段,嘗試將良心融入為他人辯護中捍衛法律的尊嚴,卻法院的法官判入監獄,與蚊蟲為伴 他們修煉的自由被剝奪,某種功法被禁止,修煉的人被投入監獄,死在監獄,器官被活摘,被移植到能出得起高價的海外 他們的宗教信仰被剝奪,即使出家為僧,也要在寺廟裡升國旗,唱紅歌,展現一幅和諧的畫面 他們的基督教堂被拆掉,《聖經》被從書店下架,信眾被強制加入自愛教會學習 他們在西藏被強制學習如何藏傳佛教,學習這個,學習那個;為此,每年都有不少人自焚抗議。高喊:尊者,回來! 他們在新疆被強制學習如何信仰伊斯蘭,學習放棄民族習俗;為此,他們反抗,他們組織起來暴力反抗;為此,被大面積的武警戒嚴,被大面積地投入監獄 他們從小被教育,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,成年長後,卻從來沒有接過一天共產主義的班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卻沉迷在共產主義的接班人的遊戲臆 想中飄飄欲仙,不能,或是不願醒來 他們在無處不在的視頻監控下,每天吃著地溝油的食物,呼吸著霧霾的空氣,過著渾渾噩噩,或是自欺欺人,或是自娛自樂的低賤生活,行屍走肉,塑膠花一樣幸福地笑 他們從小被教育仇恨,階級鬥爭要年年講,月月講,日日講,要打倒美帝國主義,要打倒地富反壞右,要消滅一切害人蟲,全無敵;長大成後,仇恨的種子開始發芽,長成一棵參天毒樹,結出毒果是帶有仇恨的思想意識,懷著敵意的目光走向世界,相信世界也以敵意的目光回敬自身 他們從幼稚園戴紅花開始,就被貫輸了特權意識,被教育成不知道如何愛人,不知道如何與人平等地相處,溝通,交流。成年後,不是追逐權力,就是被分裂成成各個不同的階層,無數個小圈圈,無個小團體 他們如同巨大的動物園鐵籠裡的困獸,互相歧視,互相指責,互相對罵,互相敵視,互相爭鬥,沒日沒夜—— 他們,他們,他們,不斷增加的他們—— 上帝!為什麼會是這樣? 他們,她們,就是我們! 我們的父老鄉親,我們的兄弟姐妹! 看著這片被黑暗吞噬的遼闊地平線 我的眼眶掉下,兩條線狀的鹹鹹魚,一種來自佳城的透骨冰涼 他們中的一些人終於發現了大樹根系的病源 他們呐喊:不能這樣了,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們呼籲:要改變現狀,一定要改變現狀 他們終於覺醒了,覺醒成了我們 我們頂著風雨,頂著打壓,頂著被投入監獄的風險,拿起筆來抗爭,揭露真相,去批判,去控拆 我們突破封鎖,翻越防火牆;我們排除萬難,雄心萬丈;我們聯絡海內外覺醒的同仁,在網上終於聚集一股微弱的力量,與龐大的國家機器對抗 我們組織成筆會,在海外成立形形色色名目繁多的政黨團體,想要發起衝擊波,發動大海波濤 我們認定,我們是火炬,我們是燈塔,我們是種子,註定要要驅除黑暗,註定要遍灑大地,註定要萌芽開花,註定要漫山遍野 問題來了 我們中的一個人,猴子般跳起三米之高。高叫:我是民運領袖,你們都得聽從我的指揮—— 領袖,領袖,領袖—— 更多的猴子跳起來,高叫:我是領袖,我是領袖—— 我們中的一個人,換了另一種說法。高叫:我是六四學生領袖—– 跳得更高,跳得更遠,叫得更響 我們中的一個人,覺得領袖不過癮。高叫:我是民運教父—— 教父,教父,教父——再叫一聲成教皇—— 我們中的更有一個人,想成為跳高冠軍。高叫:我是坐牢皇,民運中的坐牢皇帝,坐牢的第一人—— 領袖,教父,皇帝,還有更多的雞頭人權獎,烏龜和平獎得主聚集一起,口沫橫飛出一隻只嘰嘰喳喳的麻雀 每一根羽毛掉落,都是一隻孔雀開屏,自我炫耀的偉大—— 我是基督徒,我是上帝的選民,我是蒙恩得救的罪人,我天生高人一等,我卑視你們這些民運噴子,遲早要下地獄的異教徒,你們除了噴火器之處,還會什麼?阿門! 我是紅二代,我是職業革命家的後代,我天生有著高貴的紅色基因,我們天生就應該擁有比他人更多的話語權,擁有更多的決策權—— 特務,特務,抓特務!這個從泰國混進牧師混到美國的傢伙是特務,那個辦某某網站辦某自媒體,辦某大會騙捐騙色,和我觀點不同,反地我觀點的是特務,反對五一共振的是特務,那個花天酒地的傢伙是特務。抓吧,從每一雙眼睛裡抓出一粒沙子,抓到最後,剩下一棵樹,攬鏡自照,不是特務—— 我們,我們,不斷從他們中覺醒成的我們,最終不斷分裂成他們 。一切又從頭開始,不在是我們 他們如同困在井底的青蛙,互相歧視,互相敵視。因出身,因地域不同因受教育程度不同,因貧富,因社會地位高低而歧視;因政治觀點分歧而敵視;因敵視產生不信任;因不信任而無法形成有效的合作 他們互相指責,他們互相傷害,他們互相對罵,不斷爭吵,沒日沒夜,沒完沒了—— 他們,他們,他們,不斷增加的他們—— 上帝!為什麼會是這樣? 他們,就是我們!我們的父老鄉親,我們的兄弟姐妹! 看著這片依舊被黑暗吞噬的遼闊地平線 我的眼眶流出,兩條線狀的鹹鹹魚,一種來自佳城的透骨冰涼 上帝!我在祈禱,我在祈禱 什麼時候這片土地才能獲得拯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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