彥一狐

中国文化博大精深,想来想去,只能以“卑贱”说话。试想,一个人如果卑劣,卑微,甚至卑鄙。让人可怜,让人看不起,让人心生恨意,都还不让人恶心。但一个人,特别是一个号称诗人的人,如若发起贱来,自甘堕落,拿自己不当人看,随意往自个脸上吐口水,糟蹋诗人这个名号,糟蹋诗歌,糟蹋历史悠久的中国文化。那可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﹐无药可救了。众所周知,诗人这个名号,自古没有授衔机构。但从千百年留下来的诗文中看,古人对诗歌心存敬畏,无论是贾岛:二句三年得/一吟双泪流 。还是卢延让:“吟安一个字/捻断数茎须”。无不表现了诗人艺术劳动的艰辛、刻苦,也说明好诗佳句得之不易,数年三两句的苦吟精神。然大浪淘沙,浩瀚中,又有几人能以诗人之名,立于不败之地,单自大唐,无论当时诗人阵营多么强大,到如今已是聊若星辰。历史发展到今天,速度、网络、经济、意识形态领域的急功近利。诗歌,成为一种成本最低的廉价文化创作。自口语诗、废话诗、下半身,垃圾诗等等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,名目繁多,千奇百怪的诗歌流派兴起以来,中国人大梦千年,一夜之间恍然大悟:原来诗人这个桂冠,可以随手拈来。不用十年寒窗,三年苦吟,无需科考中举,应试教育。只要敲敲键盘,谁都可以成为“诗仙”。于是乎,你会说话吧?哦,不。哪怕你不会说话,你只要会脱裤子,吐口水,臆淫,抄袭、献身、拉山头、拍马屁,甚至拉屎、放屁。你都可以成为诗人。于是乎,中国这块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,可真成了“诗神”的栖居之地。 
     贱到哪种地步才能既贱得艺术,又挑战国人的眼球?这是一个颇为复杂的问题,有钱的没钱的,有脸的没脸的,有社会地位的没社会地位的。如果你一无所有,你还有爹妈给创造的皮囊和身子,有中华民族最为脆弱的礼义廉耻。于是乎,没有做不到的,只有想不到的。 诗歌写得好不好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会脱。譬如某诗人在杂志上发得几首小诗,便拉起了山头,做起了理论,玩起了事件,组织参与多人行为艺术,在全国各地以裸体的形式朗诵诗歌。登时风声鹊起、喧哗一片。正像当年鲁迅先生唾骂的那样,中国人的围观精神,永远立于不败之地。一些网站和杂志趋之若鹜,采访,拍照,宣扬,专题报道,专栏推出。甚至被一家颇具名气的官方杂志授予什么什么“中国十大大胆诗人”,直至2006年9月30日,在第五极什么书店表演行为艺术而当众脱衣,因违反某市治安管理条例,工作人员当场掐电,当事人被北京海淀区公安分局拘留若干天。真是一人贱,鸡犬不宁,集体贱,明目张胆。有人追捧着贱,无法无天。既然贱得有板有眼,脱得风生水起,转眼几年就在一片骂声中风声鹤唳、名噪一时。便有人时不时把自个儿脱光了,赤条条跪在大街上,公园里,名人雕塑前。扛一块牌子,上书:我写诗,我犯贱!你羞辱先人,先人看不见也就算了,你羞辱诗歌、羞辱那块墓碑和马路上的行人。除了一个“贱”字,我真不耻于用别的汉字来羞辱汉字。然大千世界,就是无奇不有。这个招数又一次凑效,此公还真大摇大摆,上了著名杂志,登了大雅之堂,混迹于垃圾诗坛,而且一脱再脱,不羞不臊,不卑不亢。诗歌写得如何?我们且不去评议,只是人们说起这个以诗自居的人,首先先想起的不是他的诗歌,而是裸体,捉蛆,吃粪便等,一系列让人恶心的所谓行为艺术。在凡人的大脑记忆里,诗人是用灵魂拯救世界的人,是吟风弄月的风流才子,目光炯炯,刚正不阿之人。但这种记忆仅只存在于150年前达尔文摧毁了的各种唯心的神造论和物种不变论的记忆里。在现实生活中,一部分所谓的诗人是一种最没有生存技能的人,他们除了在网站、论坛和博客里咆哮一些下三烂的风骨外,基本是一种依附在这个社会上让人饲养的、扯不开撕不下的软体动物。进入90年代,各种诗歌活动风起云涌,中国当代诗人,是有史以来最不甘寂寞的一个群体。因为公共文化资源的匮乏,诗歌刊发的园地非常紧缺,加之,官办刊物的堕落和腐败。诗人们更热衷于扎堆儿结伴儿四处漂流游走,资金从哪里来?来源于他们诅咒的官方和地方衙门。地方官当然也不是单单为地方资金寻找一个消化的出口,而是在为地方文化的提升找个契机的同时,给自己的座椅上把锁,捞取政治资本,顺便也让自己风花雪月一回。 吟诗自然是少不了的,否则就无戏可唱了。很多时候,地方官员也会登台亮像,吟诗诵句,在第二天的报纸上亮像,展现自己的才情,附庸风雅。而诗人们除了诗歌之外,免不了也腐败一把:比如:饮酒,作乐,逛暗街,住豪华宾馆,游山玩水,歌舞升平。所谓奴才一旦做了主子,就应了鲁迅先生那句话。话说回来,他们参与聚会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抬爱组织者,或者为地方政府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。只是为了在江湖上露个面,证明自己的存在,就诗歌来说,自己的永远是最好的。这是诗人们颠扑不破的永恒的真理。因此,相互瞧不起,指着鼻子漫骂,诋毁之事时有发生,很多时候不欢而散。但也有抱成一团的,我们总在诗会上看到几个衣冠楚楚的诗人,他们身后有一群小兄弟摇头摆尾酷哥,十足是江湖上的马崽。坚不可摧地维护着他们的头领和理论。他们基本是一个派别,为首的,不一定诗歌写得多好,但银子和社会地位一定要高。在这个物化的社会,有钱就是尊严,反之,只能像个乞丐一样,跟在别人后面捡点脸面,诗人也不例外。当物欲与现实发生冲突时,他们也会毅然决然地,让斯文扫地。其实,说穿了,诗歌不景气,没市场,除了大的经济环境让诗人堕入凡尘,官方杂志难辞其咎。当然,官办诗歌神刊也是掌控在几个诗人手里,这些诗刊中的一部分编辑也就是因为几首诗歌混迹于编辑队伍。他们大多数名噪一时,但很少在诗界留下什么闪光的句子。顺应中国政府的用人制度,一入“豪门”深似深海,他们一旦成为公共资源的占有者,只要没有显性的触犯法律。不犯男女错误,哪怕再无诗意,造不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句子,几十年也不会变动。这种制度,让他们很快忘记吃番薯嚼草根的、漂泊无定的人生过去式。某些官刊编辑除了和社会上靠文字发财的三流诗人利益互换,捞取功名外。还在编辑之间既互通有无,相互捧哏;又各自占山为王,巩固自己在诗江湖的权威和地位。他们鄙视论坛和网络,不大和所谓民间诗人有太多接触,但偶尔也会探出腰身,犹抱琵琶半遮面,暮然回首,惹火烧身。仅凭手里一本诗刊,只需一招一式,在江湖上一亮,就会让萎靡不振的诗江湖翻江倒海,浊浪滔天。忍不住火了一把,大喜之下,那些献诗的、拍照的,写评的、追随的,甚至女诗人上杆子献媚的、献身的,也各自怀揣被宠幸的秘密,偷着乐。因此,诗坛成了妓院,诗歌成了妓女,人尽可夫。还是韩寒那句话,只要会敲键盘,就可以当诗人。嗟呼!信息时代,谁都无法矜持。就像绝大多数号称民间诗人却一直渴望招安一样,诗江湖的生存法则也是逃不掉达尔文的《进化论》。倒退几千年,这种动物绝对会把人类诗歌智慧,扼杀在适者生存的摇篮里。所以,诗坛上那些恶心人的事,总有人暗渡陈仓、助纣为虐。恩格斯说:“一切人,作为人类来说,都有某些共同点,在这些共同点所涉及的范围内,他们是平等的”。但目前而言,这种平等也只仅限于社会主义制度下繁衍的少数互惠、对等人群。这决不是上帝的偏爱,“而是由民族生存和繁衍的自然条件而决定的”(一笑)。
      关于诗人,我们先抛开“诗”不说,单说一个“人”字。你也要首先具备做人的起码的行为准则。诗人似乎一给自己戴上这个光鲜的头衔,就天下无敌、百毒不浸,就可以“有诗无恐”,胡作非为了。记得90年代有一场诗会,先不说这个诗会达到了什么效果,单是会后的笑料就让诗江湖大大地沸腾了一把。几位所谓的诗人在寺院里修行半个月,下了凡尘第一件事就是嫖娼,独自嫖不过瘾,还让自家兄弟摇旗呐喊,来个肖像素描。更有甚至之:事后把整个事件,放置全国几个网站大大炫耀一番。一时间,整个诗江湖放荡在淫欲之中。真是天不知耻天无眼,地不知耻地无脸,人不知耻人寡廉。诗人如果没有了廉耻,就如此无耻之尤、之贱、之卑、之无可救药、之明目张胆。他们不但敢于亵渎诗歌、亵渎神灵、甚至亵渎自然景观。真是百无禁忌、哀莫大于斯啊!写这样的文字拍砖诗人,摆明是不想混了。起笔之前,也曾想过不要打击面太大,骂古人吧,这样指桑骂槐,借古讽今比较安全;骂外国诗人吧,天高地远,无以为报。如此这般不是笔者作派。随它去吧,文字就是照妖镜,谁觉得芒刺在背,那就是骂谁得了。爱谁谁!(文中涉及事件,地点。名称,略有改动)

最後修改日期: 7 6 月 20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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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言

罵得好,罵得好!罵得真好!!香港那一幫寄生蟲詩人,真要努力趕上大陸這些卑賤先行者啊。刺完青,辦完生祭館,別忘了脫褲子,好勒索政府撥公帑供養你們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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