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偉民

二零一一年,「真源」出版社出版了我的散文集《驚青集》、詩集《故事》和小說《大童話》三種書;《驚青集》是前幾年在《蘋果日報》星期天同名專欄的結集,附了約二百幅壽山石照片;《故事》是我寫過的詩的總集,序文《造好一個句子》寫的是我對詩的重視,對蹩腳「詩人」的鄙視;《大童話》是十年前寫的六部企鵝故事的合集,增刪潤飾過了。小說《四十四次日落》我去年也改寫了,稍後或會出新版。

作者:鍾偉民
出版:香港「真源有限公司」
初版:二零一一年六月
厚414頁,售HK$128
「精品文學」系列第二種書,輯錄作者五十歲前寫的,自覺仍值得重印的詩作。

《大童話》六合一的「合訂本」,電子版已經上架,這是按實體書製作的版本,比較理想。

連結如下:
real book:
http://itunes.apple.com/hk/app/real-book/id402366717?mt=8

 

 

《大童話》

作者:鍾偉民

出版:香港「真源有限公司」

二零一一年九月初版,厚512頁,售HK$128,「一代匯集」發行。

這部二十多萬字的文學童話,第四部《十萬株烏薯花》有一隻叫烏薯的企鵝,是一隻「詩鵝」,像我們一樣,戀愛的時候不忘寫詩,失戀的時候,更忙着寫詩。附錄了烏薯的「薯腳之作」,聊博一笑。

《薯腳的詩》:

一、歲月的默契

天亮了,企鵝看到大太陽。
「太陽太陽,我愛上了一條鯨魚,一條殺人鯨。」
太陽沒說話,但臉色,緩緩轉白。
天黑了,殺人鯨看到大月亮。
「月亮月亮,我愛上了一頭企鵝,一頭雜種企鵝。」
月亮沒說話,但臉色,慢慢轉紅。
「企鵝,會成為食物。」太陽視為悲劇。
「鯨魚,會有了食物。」月亮視為喜劇。
月落日出,日出月落。
企鵝,有時候,惱得真想讓鯨魚吃掉。
鯨魚,有時候,讓企鵝氣得很想自殺。
「愛情,就經常這麼痛苦?」企鵝問太陽。
「愛情,就偶然這麼快樂?」鯨魚問月亮。
日出月落,月落日出。
一個永恆的悶局,太陽思慕月亮,月亮暗戀太陽。
「不管悲劇喜劇,能演下去的,
就是好劇。」天上海上,這是唯一的默契。

二、企鵝無異性

「呱呱呱,我在情場上慘敗啦!」企鵝大呼。
「因為好勝,我失去了愛情。」企鵝小叫。
企鵝,要活上一百歲,才會發現:
愛情不是比賽,愛情不是戰爭,愛情不是搶墨魚;
愛情,原來無關勝負。
原來啊,勝也無異性,敗也無異性。孤伶伶。

三、黑與白

海床上,躺着一條沉船。
船艙裡,睡着一尊石像。
我在那裡,第一次窺見人類的容貌。
他們是那樣的白,白得像雪。
「我媽說過,人類很黑,
像燒過的魚叉。」黑妞轉述了
她媽的話。
為了讓見解相近,我宣佈:
人類是灰灰的,帶點憂鬱,
像一堆屎。

四、真正的天敵

「我們的天敵,是殺人鯨。」
企鵝,總是這麼說。
「我們的天敵,是人。」
殺人鯨,總是這麼說。
然而,企鵝和殺人鯨都同意:
「最能夠傷害我們的,
「卻是我們信任、關心,
並以貞誠相對的生物。」

*二零一二年六月一日之後,我所有作品的電子書,不再在AppStore的「愛讀書」發售,更不會提供免費下載。

最後修改日期: 2 6 月 2012

作者

留言

陳偉洪 

十年前已看畢愛作劇, 一直等待結局。 大童話算是給故事一個交代, 期盼作者的新作。

1999年, 在我香港小學四年級那時, 我的文學創意就是被 “想飛” 從腦袋深淵推了出來. 現在在澳洲讀了8年書, 中文全都退步, 可是整個 “愛作劇” 系列還是刻骨銘心.

nightnightcat 

很喜歡這套關於企鵝的書,一直沒有看到結局,當時還找了幾間書店問,但也沒有, 書一直放在家的書架沒肯入箱子,這年又想起了這套令人懷念的書, 上網搜了下, 驚喜地發現有”大童話” 立即打去相熟的書店訂了, 心裡覺得有個遺憾被填補了^_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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